无吟

藏年陈情

kkk原著向,超赞的!!!!

姜缚南:

#魔道祖师
#云梦双杰
那日走时,放了一场大火,乱葬岗上火光冲天足足烧了三天三夜。枯枝焦土白骨黄沙,一片死气。江澄负手驻足,白骨堆下是一点鲜艳的红。他从被烧灼成乌黑的泥土里捡起陈情,晚风扬过,吹散了笛子上的泥屑。紫色衣袖在风中抖动飘拂,仿佛拿着笛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。


夷陵老祖死了!真是大快人心!
云梦江氏大义灭亲!真乃天下美谈!
身散魂消原是那样,江澄这几天总是不断梦到乱葬岗杀伐四起硝烟弥漫的那一天。那人在所有人的唾弃与怨恨中灰飞烟灭。只刹那便化作一阵风消散地无影无踪。
云梦江晚吟何等的大义凛然,手刃昔日同窗兄弟,誓与邪道不戴天。
呵,江澄从梦魇里醒来,睁开眼心底无声的冷嘲。
魏无羡,你就这么死了吗?魏无羡,你到死也不曾回答过我一句,背叛江家是为何,
背叛我……是为何。
魏无羡,我这便就是弃了你,你死在我的手下,你后悔吗?
只是你真的再也不会回答我了,呵。


听闻不知金陵何处有个道士,招摇撞骗的时候拿了支笛子,自称能吹出操控走尸的曲子。
莲花坞的校场上传来紫电的鞭笞声,江澄这些年来越发的暴戾。魏无羡生前遭万人唾弃,死后留下的邪魔歪道倒是有不少人趋之若鹜。
江澄扯起一边嘴角,笑意森冷。
“与正道为敌者,死。”


云梦这日天气格外晴好,江澄立在廊下。莲花坞内,幽绿的荷叶迎风招举,随风拂过一层绿色的浪。不远处的房内传来几声小厮的谴责低喝:笛子是宗主故人之物,你怎的如此不小心弄散了这穗子!
故人?
江澄低声冷笑,随即又摇了摇头,莲花坞该翻修了。


十三载过得毫无知觉,江澄在紫电甩在那人背上却毫无反应时,不可置信的睁大眼。他不相信!十三年来,直到被抓来的人被他活活抽死,他才肯相信,不是他。可是蓝忘机欲加掩饰却还是让他看出一丝紧张的眼神,让他不靠任何理由的确信,这个人就是魏无羡。他眼神似无意扫过魏无羡腰间那支被胡乱用刀削制成的笛子,眼皮轻轻跳动了一下。掩在衣衫下的身体不可抑制的颤栗着,他的目光又似两条毒蛇牢牢的咬向魏无羡,眼睛里跳动着火焰,愤怒怨恨或是欣喜到激动,魏无羡从没去仔细分辨过。
“就算我喜欢男人,也不是什么男人都喜欢的,像你这样的我就不喜欢。”他故意嬉皮赖脸的恶心他。
“哦?那你喜欢什么样的。”他的目光极寒,语气森森压着怒气问道。
“嗯,什么样的?像含光君这样的我就喜欢。”
呵,他冷笑,果然啊果然。


后来在观音庙那个雷电交加的夜晚,江澄将藏了十三年的陈情还给魏无羡,他接过陈情与蓝忘机一起操控凶尸,琴如冰泉,笛如飞鸟,普天之下最合拍。


其实魏无羡能回来对他来说就像一场梦,他终于问出了在梦里追问了无数次的问题,他哭了,就像个全世界最委屈的孩子一样哭了。
他说,对不起,我食言了。
他说,就当我还江家的。
“还江家的?还我父亲,还我母亲,还我姐姐……”还是还我的…


夜晚的云梦星辰满天,风中传来莲子的清香,熏香醉人,仿若年少时无数个夏天香满莲花坞的两岸。江澄倒在桌子上,窸窸窣窣碰倒了一堆空酒杯,眼前好像依稀还是那人坐在对面,笑着斟酒说道
“云梦的酒啊还是比不上姑苏的天子笑。”
他慢慢摊开手,紧握在手里的穗子一点一点随风飘远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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